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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用名,伍柳,寒江

《最后一炷香》


*部分私设 引战拉黑
  

*我只问你一次,你想好了再答,如今大道不存,天机难测,试问——何以区分对错?

  

“薛洋!你可知错!”

  
一声断喝,跪在白玉阶上未曾动作的少年抬起了头。

  
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打量了一会儿正怒不可遏的赤锋尊,又慢条斯理得将高台所坐诸人全部打量了一遍,其间目光略过一位风姿俊秀的白衣道长,稍作停顿,似是愈看愈满意一般,扬声笑问:

  
“道长可知何为盲人摸象?”

  
赤锋尊被这明目张胆的无视气得肝胆欲裂,正愈发作,却被闻声赶来的泽芜君拦了下来。

    
“你想说什么?”

  
晓星尘本不欲与此人多做口舌之争,此人的奸猾狡诈他是见识过的,尤其在上金鳞台之前,这人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,他定会安然无恙。

  
直到此刻,晓星尘才注意到,这人是生了怎样一副相貌。哪怕是受制于人,也不见半点落魄,眼里的轻视怜悯芒针一样刺遍全身,好像他才是此刻高台上坐着的审判者一般。

  
何等狂妄。

  
与这样的人交流,绝不能让他占到主权。晓星尘隐约感觉到这人不会说出什么好话出来,转念想到现在已经到了兰陵,他就是再厉害也就一张嘴皮子罢了,不如听听看。

  
“常萍,你父亲对你怎么样?”

晓星尘一向待人亲和,只对他冷言冷语不假辞色,听见这一声质问,少年提起嘴角轻笑一声,笑得少年道长摸不着头脑,只得看向躲在他背后的常萍。

  
“我父亲待我如何,关你什么事!”

  
许是找到了倚仗,又或者是看到罪魁祸首已经伏诛,日后再无后顾之忧,被吓破胆子的常萍终于恢复了底气,一声斥责中气十足。

  
“泽芜君在此,怎不见含光君?”

  
少年故技重施,略过一副小人得志的常萍,笑问蓝曦臣。

  
“忘机有伤在身,不宜外出奔波。”
  

“我有一个跟《问灵》有关的消息,希望能够当面告诉含光君。”

  
“泽芜君不要信他!”x N

  
蓝曦臣低头沉思,忘机闭关多年,自从蓝家出事后鲜少出席清谈会,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少年鬼修能跟自家弟弟有何牵扯,除非...

“我这就去。”

  
“有劳泽芜君了。”
  

莫名其妙——连带着敛芳尊也不懂了,这个神神叨叨的少年,真的是他家客卿吗?

“星尘,你是不是抓错了?”

  
“没错。就是他,薛洋。”

  
听见自己名字,少年饶有兴趣的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黑衣人,跟记忆中的青纹横生不同,此刻的宋道长还没有日后那般肃穆,眉头皱起的模样鲜活得像咬钩的草鱼一样,让钓鱼的渔童乐不可支。

  
“宋~道长,白雪观的师弟师妹们可还好?”

  
故意拖长的腔调几乎是一瞬间就让台上的黑衣道长成为众人的焦点,作为第一个被凶犯亲切问候的正道人士,实在是很难不让人胡思乱想。
  

“不劳、费心。”
  

少年道长的脸色一下就黑了起来,硬邦邦得甩出四个字,把众人心底升起来的那点旖旎心思抹杀得干干净净。

  
“哈哈哈好,好一个不劳费心,恭喜赤锋尊,令弟足智过人,日后定能问鼎仙督!”

  
众人尚未回神,就被少年砸出的消息震得头晕眼花,聂怀桑虽然身为聂家二子,却与其兄长聂明玦相差甚远。

  
别的不说,单就在蓝家念学这一桩,已能够看出此子愚钝之资,这人居然说他足智过人,还问鼎仙督?

  
有了宋岚怀疑此人真假的先例,众人此刻无不怀疑——此子已疯。
  
  
“咳咳。”
  

含光君到了。

  
与泽芜君如出一辙的俊俏面孔白得出奇,走路尚且要人搀扶,可见伤势之重。

  
现在台上除了敛芳尊没被薛洋点过名之外,只剩下远远坐在高台另一侧的江宗主。

   
“你又想耍什么花样!”

  
晓星尘直觉不妙,现今修仙大家只有聂蓝金江四家,薛洋点了三个,以及自己与子琛两个。各家精英全都聚集在此,一旦薛洋祭出什么大杀器...
  

有血洗不夜天在前,他不得不防。

  
“道长你怕什么?我身上可是什么都没了,还是说,你想再脱一次我的衣服?”

阶下的少年笑得十分灿烂,好像十分期待某些发展。晓星尘除了斥他一句休得胡言之外,只能红着脸自顾生气,可见是却有其事了。

  
一时间,少年那把清亮的嗓音中掺了点醉人的甜腻,轻笑着引领众人回到最开始的问题。
  

“我薛洋就算是个流氓,也是个有原则的流氓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倘若不是某些人罪有应得,犯得着我大半夜不睡觉跑去他家破阵?”

  
晓星尘似是没想到他居然提到这个,他可是问了一路,这人半点都不愿意说。
  

“常家做了什么?”
  

“道长不要信他!我常家不过一个附属家族,怎么可能跟这种天才鬼修搭上关系,他一定是为了逃避处罚,他在骗你!道长!不要信他!!”

  
“一件小事,你父亲早就不记得了,怎么会告诉你。含光君,我且问你,要是有人用令堂的遗物让你去送一封信,你去是不去?”

  
少年瞥了常萍一眼,笑了,转而看向坐在高台上一言不发的蓝忘机。
  

“去。”声音虽然微弱却毫不犹豫。
  
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可惜信送到了之后,收信人不仅不高兴,反而气得打人,让你送信的那人也不见了,好容易在城外找到了人,这遗物,你要还是不要?”

  
“要。”
  

“对嘛,答应的事要做到。可惜那人不这么想,不仅说话不算数,反而举起鞭子抽人,不知含光君七岁的时候,修为如何?”
  

“薄弱。”

  
“那人修为可高得很呢,含光君孤身一人,加之势单力薄,可还敢继续索要令堂遗物?”
  

“敢!”

  
泽芜君默不作声,他也是最近几年,才知道弟弟还有如此执着的一面,先是母亲,后是...

  
“勇气可嘉,想来我先前所做并非是错。常萍,知道你父亲后面又干了什么吗?要是听完你还觉得是我的错,我就地自裁。”

  
“你那好父亲,一鞭把人抽翻,然后让他那辆马车,从手上碾了过去,很轻吧?留了我一命呢,幸亏我无父无母,更无亲朋好友,一个人孤魂野鬼一样长到现在,全赖你父亲手下留情,真是谢谢你全家啦~”

  
“谁知道你是不是瞎编的!家父已死,无人对质,谁知道是不是你鬼话连篇!”
  

常萍明显不信,被这一番说辞气得面红耳赤,恨不能一剑劈死阶下少年。

  
“我骗你作甚,冤有头债有主,要不是令尊教会我飞来横祸,现在也不会有我夔州流氓,今天心情好,让你知道什么叫风水轮流转,找上晓星尘算你本事,死不死得了就看你命够不够硬了,克不死我..”
  

少年摘下左手手套,看着自己残缺的一指与扭曲的指骨笑得灿烂,晓星尘愈看愈觉阴寒,强忍下心中微末怜惜,冷声呵斥:“即便如此,你砍他一只手也就够了,又何必灭人满门?!”
  

少年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说这番话,仍旧拖拉着腔调,与人撒娇:“道长未曾与人亲近,见解自然与我等不同。泽芜君,令弟若是遭此一遭,你会如何?赤锋尊又当如何?清河如果没有你...”

  
赤锋尊脸色难看自不必说,聂怀桑向来不思进取,修为也一直是他心中一刺,他一直努力修炼力图守护清河,幸好他说到做到,聂怀桑在他的守护下平安成长。

   
倘若真的有人伤到了年仅七岁的聂怀桑......

“说不上来算了,赤锋尊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,当年射日之争,究竟是为什么打起来的?”

  
“因为霸占资源,横行无道,是不是?既然你们一开始忍了下去,怎么后来不继续忍了呢?因为温家开始伤人甚至杀人,是不是?”
  

“酒楼里的说书先生经常讲这一段,说魏无羡不惜与江家分裂,也要保住据说手不沾血的温家女医温情一脉,是也不是?”
  

台上之人尽数涨红了脸,是气是羞未可知,少年也懒得去看,左右不过是些自私自利的虚伪小人,五十步笑百步,大家彼此彼此。

  
“可怜呐,挫骨扬灰啊,覆灭满门啊,晓星尘你看,这是不是人多即是正义?”
  

“触犯众怒,自当如此。”
  

晓星尘没说话,他处事简单,鲜少遇到这么复杂的事,还是他旁边的宋岚替他解了围。

  
“意思是说,只要一个人犯错,全家都该陪葬?你们白雪观也是?你要是做错,白雪观上下跟你一起去死?是这样吗?宋道长?”

  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宋岚一向寡言,刚一出口就被薛洋问住,晓星尘不忍见挚友为难,压下胸中气闷接过话头。

“别问我呀道长,你不是一直很想审我的吗?查了一点东西就匆忙跑来抓人,你们抱山一脉要都跟你这样,早晚后继无人。俗人有俗人的王法,仙人应该也有仙人的例律吧?同案不同罪,同罪不同罚说得过去吗?道长?”

  
“啪!啪!啪!”

  
少年转头一看,除了敛芳尊还能有谁。

  
“不枉劳资跟你睡过一场,与其给我鼓掌还不如给我一块点心,矮就算了,连点眼力见儿都没有,丢人。”
  

很好,脸色跟聂明玦一样了,跟街上见过的套娃一样,从大到小正好三个。

  
开心。

  
“跟《问灵》有关的消息,是什么?”
  

“统共十三载,可见所愿耳。”
  

“十三载...多谢。”
  

“举手之劳。”
  

“兄长。”

  
“好,我们回家。”
   

此行目的已达,可以回家了。
  

*To be continu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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